“多谢这位官人,”瞎眼老头握住他的手腕,“这位官人身上贵气不凡,想来是个生而富贵之人。”
杨垂文看着他毫无光泽的双目,不甚在意的笑道:“老先生神机妙算。”
“哪里哪里,小老儿不过是发现官人手腕细腻有肉,才以此推测而已,”瞎眼老人收回手,把系好的包挎在手腕上,然后在身后的墙根处摸出一根拐杖,“雨大了,官人为何还在此处逗留?”
杨垂文看着街道上奔跑躲雨的人群,笑着道:“雨中走一走,有助于心静。”
“静在于心,不在于外物,”瞎眼老人朝杨垂文的方向“看”,然后摇头叹息道,“命里无时终须无,不要过于强求。”
“在下并无所求,”杨垂文沉默片刻后道,“只是……”
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瞎眼老人叹息一身,用拐杖探着路,一步步离开。
算命者可算前尘与来事,却不可算人心。
杨垂文目送着老人远去,抹去脸上的雨水,突然想起今日要教儿子描红习字,忍不住便加快了脚步。
没过一会儿,雨下得更大,整个京城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水雾中。
96、第 96 章(晋鞅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