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卧。”我答得流畅。
我是一龙套,平民。
哪个平民买票有买头等舱的习惯?
“啊,硬卧不够了,就剩四张。”
“那……还有硬座么?”
“只有两张。你要非得八个人一起的话,还有两张站票,你看行么?”
“成!”
当年废柴如我都站过36小时的通宵车,人山人海,脚不沾地。
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站一个晚上有什么关系?
大概旅团在购票问题上,从来没出过岔子,所以直到上车,众蜘蛛才发现,被我晃点了。
然后再想转到头等舱也已然没空位。
于是,他们很没气质的,怒了。
只有库洛洛很冷静,在散发着脚臭和火腿肠茶叶蛋泡面味道的车厢里,抱着我淡淡的说,玛琪和派克留下,其他人去硬座车厢。
犯了错误的我,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大。不敢回头看怨念丛生的硬座四人组。
玛琪和派克都是有品的女性,应该不会为难同为女性的我。
库洛洛自持身份,应该也不会揍我。
我从心里感激他把没品又不在乎身份的四只蜘蛛赶到别的车厢去。
本以为起码今天晚上能安全的过去,这样,也许明天,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
结果,那四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善良的乘客们一个个换走,纷纷挤进了我卧铺的上下左右。
杀气太重,我贴在窗户边不敢回床上。
“啊呀,怎么又哭了?”彪悍的大妈居然在一片杀气中岿然不动,“那位姑娘啊,帮我递一下桌子上的奶瓶,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