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沙罗听见她这么说,瞬间就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稍稍转柔和,却还是木着脸无半分动作地瞪着丹青。
直到小小声声的抽泣声传入耳朵。
“莫名其妙。骗我的是你,把我拱手让他们的也是你,一声不吭把我丢在那里不闻不问一走就是一年的那个还是你。你有个什么狗屁资格在这发少爷脾气……”
被指控的人脸有越来越红的征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不高兴了就把人往外面一推,高兴了就伸出个手多慷慨似的说——‘喂,走吧,跟我回去。’”丹青撇撇嘴,吸吸鼻子,“你当除了你都是傻子?给颗糖就可以任你折腾?”
穆沙罗终于妥协,无奈地长腿一跨,坐在床边,将委委屈屈缩在床脚的女人拖过来按入自己怀中。
大掌轻轻摩挲着丹青的后颈,放轻了声音安抚:“好了好了,哭什么哭。”
回答他的是两声得寸进尺的抽泣。
穆沙罗无语望房梁,手下安抚动作不停,心思却乱飘——以前是谁说过来着?小孩子哭的时候坚决不能安慰,越安慰越来劲儿。
嗤,好像是苍怀。
当时自己还刻薄地嘲笑他没爱心。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