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尼的母亲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颤颤地说了几遍“不可能”,推开她的丈夫疯了一样跑到希林跟前,贵妇的气质全被这个让她几乎发疯的结论给击垮了。
“不,不可能!你这个庸医!你为什么要诅咒我的孩子?你胡说——!”
希林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就往旁边闪了身子,让伊尼的母亲直接扑在了墙上。
对生死似乎已经根本无所谓,希林毫无悲悯之心,漂亮的脸上依旧高傲又嘲讽,宛若在看一只蝼蚁。
在路上,他已经从兰蒂斯那里得知南镜的遭遇,对这个被当枪使的少年,他没有一点好感。
如果不是潜意识中对南镜有着憎恶,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控制到如此地步。
“笑话!本大爷的判断还从没出过偏差。”
希林冷笑一声,甩手就走,“不信的话,你们完全可以用仪器重新判断一遍。”
屋里刷然安静下来,就连正在哭闹的女人都胡乱擦拭着眼泪往病床扑去,尖叫着让医生给伊尼做权威诊断。
主治医生连忙示意手下将松果体检测仪器打开,连接到伊尼的大脑上。
滴滴几声之后,松果体的立体图像清晰出现在光屏上,所有人都被那团血肉模糊的器官给惊吓住了……
“怎么可能!”
主治医生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手指头颤抖着推了推眼镜,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要将这个不可能出现的残影给甩出脑外。
但精密仪器出错的可能性未免太小,主治医师失声道:“送来的时候他的松果体还是完整的,这、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温曼垂在身侧的手倏然紧握,垂下的眸中迸发出惊涛骇浪,倏尔隐忍地被压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