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眯了眯双眼,眸中有着几分失望的神色。这推脱之言她又怎会不清楚,而儿子完全不掩饰的敷衍让她心头难过一颤。

“身边没个可心的人,母后为你物色一个,前些时日选秀,可是有不少的名门淑女。”

六王爷低下头,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似是思索了下,之后抬头:“多谢母后心意,但是,儿臣并不需要。”

如若不是这两人相似的容貌,端看这做派,说两人是嫡亲的母子,那是断然无人肯信的。

太后见他仍旧是不冷不热,叹了口气,微微动容:“冽儿,你这是何苦?”

六王爷嘴角微扬:“母后想多了,儿臣本就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纳了宋氏也是许久才与她亲近,

如今她也疯癫了,可见我倒是如当年所说,是个不祥之人。既然如此,又何苦祸害他人家的好姑娘。”

“冽儿?”太后缓缓的闭上了眼,过了许久,那痛苦消逝,她轻轻唤着自己小儿子的名。

“母后莫要担忧,儿臣一切都好。”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严冽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见他这番做派,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切都不是想的那般简单,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立时解决。

“冽儿在湘南时间久了,倒是黑了许多。”太后转换了话题。

“母后倒是没什么变化。”

寒暄了一会儿,严冽起身告辞。

看着他那冷淡的面孔,太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阿桂,你说哀家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哀家处处漠视,冽儿怎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他又怎会做下那桩事儿,以至于今日澈儿恨他入骨?”

看着主子忧伤的面孔,阿桂跟着叹气,不过还是劝慰:“主子何必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老奴说句不客气的,六王爷既然当年做下了那桩事,今日就该有能力承担一切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