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为什么,景帝总是觉得,刚才见到与亲人相处的腊月并不似以往,纵然是因为看见亲人高兴,可那感觉却与往日给他的感觉不同,他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对她,则是有了许多的审视。
如若这般单纯无害,偶尔又小狐狸般的面孔是一张假面,那真实的她是怎地模样儿。
景帝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种受到挑战的气息。
他已然探听清楚,严冽偷偷去沈家墓地所见之人,正是沈腊月的生母,当年算是名动京城的岳倾城。纵然那宋侧妃已经是一个死人,什么都不能说,但是只要相查,还是有蛛丝马迹。
严冽会喜欢比他大七岁的岳倾城?
真是一个有趣的□。
不过以当年岳倾城之名,怎么会嫁给并不出色的沈大人?
这倒是一桩奇事。
又想到另外一个人,景帝微笑起来。这感情,真就如此让人痴迷?痴迷到忘了自己的本分。
“月儿没事也莫要总是闷在屋子里,无事各宫闲聊也是不错的。”
腊月基本上除了太后的慧慈宫,是不会去其他宫里串门的,而前日因着惠妃带着严禹出门散步,回来后他便发热起来,这太后也没有时间应酬她们,勒令这些日子都不要去请安了。
如此一来,腊月便是安心的窝在了屋里。
腊月抬头:“我不喜欢。”
此般直白也是令景帝眯了眯眼,腊月分寸掌握的其实是极好的,初时她并不若现在这般随意,似是时间久了,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整个人也随意起来,也敢在他面前做些翻白眼之类的小动作,如今更是凡事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