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确实处处都是疑点的。

其实这次回来,严冽就没想着,能够争抢皇位,更是没想着与景帝作对,不过是生无可恋,他找些事情做罢了。

可是如今,他竟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蹉跎了这么多年。

严冽本就是一个极端的人,如若不极端,便是不会对岳倾城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翌日。

一大早严冽便在宫门口等着求见,这让景帝极为不解。

不过他倒是不动声色。

“宣吧。”

刚下了朝,景帝并未换朝服。

“微臣见过皇上。”

“六弟起吧。昨日失神离开,倒是让母后担忧了。”言语间有着一丝的嘲讽。

但严冽并未像往日一般,倒是痛快认错:“是我的错,没有顾全母亲的病情。”

景帝细细打量严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仍是开口:“母后时日,怕是不多了,朕不愿与你起那些龌蹉,你规规矩矩的当个闲王,

朕自然也是不会找你一丝的麻烦。”

严冽抬头,正色道:“微臣本也并非想动摇皇室根基。左右不过是严家的天下。不过是人生无趣,找些麻烦罢了。”

这样的话,也不过这等人才能说的理直气壮,景帝厌弃。不过倒是也明白,既然这么会说,必然是以后不会找麻烦了,再看他今日,竟是与往日有着一丝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