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她恃宠而骄,还是故意用这个来吸引他。
他的确是不管她用什么穿什么,都能立刻喜好上。
而且不管他怎么宠着她,她都是本分的,之前散乱的王府更是被她打理的清清楚楚。
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在这种事儿上口无遮掩,说的就像只是在劝谏平民家的兄弟要友好一般。
那社稷江山是多少尸骨填出来的。
从他明白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小心的提醒他,包括父皇母后都是时时的训诫着,那是你哥哥的江山,你不要有非凡之想,你不可以跟太子太亲近,不可以参政……不可以统军……
在外开了府就不要总进宫……
要说例外,也便是当年造反的齐王没那么说过,找人暗地拉拢他道:“明明你也是元后嫡子,怎么这江山就要是他的了,更何况在元后肚子里的时候,还是你上他下呢,这江山怎么看也该是你的……”
想起那些前尘往事,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听多了还是看多了,他都怀疑自己体内是不是真住了那么一只野心勃勃的怪兽,随时会冲破牢笼,冲着他最亲近的哥哥咬上一口……
以至于,他在黾地亲自创立的火炮营,他都没有带回京城,就是怕引起那些大臣们的猜忌。
而且很早的时候,他跟哥哥关系虽然亲近,却是不大来往……他总是刻意的拉开些距离……每次都是哥哥召他,他才进宫……
这些事儿他都懂,他闷闷的,用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肚子,小声道:“你这女人,你以为我们自家兄弟跟你家一样是开胭脂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