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她又在睡梦中动了下，这次她的口吻跟刚才截然不同。

她嘴角挂着一种笑，那笑并不算舒展。

倒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他听到了她轻声的呢喃一般的说着：“晋王……雪这么大就不要出去了……”

他的手顿了住，他看着她的面孔。

她在睡梦中兀自说着：“不要摸我的肚子……你的手好凉会凉坏我的……”

他半天没有反应，只愣愣看着面前的吴晓晓。

她之前说的那句我便是慧娘……好像投入静湖中的石子……

他以为冰封的回忆，此时喷涌而出……

自从林慧娘去世后，她的所有话所有事儿他都在不断的想着回忆着，只是到了后来想的多了，反倒出现了幻觉，不知道哪是真的那些是他胡乱想的了。

他唯一记得的是他与慧娘在那段日子，那是他所无法回复的圆满生活……

此时这句话却是唤醒了他的记忆。

他盯着她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只当她是胡言乱语的。

可是她在呢喃中说的那些，却是他跟慧娘私下说过的。

这种闺房内的话，慧娘断不会同外人说，更何况即便是说又怎么会传到这位吴贵人耳朵里。

他看着她，看着他哥哥最宠的女人，他的脑子在混乱了片刻后，很快变的清晰起来，那些线索连成了一条线，虽然是明白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