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试图删除反物质块,发现不出所料的也写了保护,别说删除,连改变它的轨迹也做不到。
这时反物质已因为和空气湮灭而碎成了数百万个小块,带着炫目的蓝光从空中散落下来,像漫天发光的雨。同时无数不可见的高能γ光子向我射来。
光子走完这段300米的距离只需要百万分之一秒,之后我将成为基本粒子。然而我并不会坐以待毙。我发现湮灭出的光子继承了反物质的写保护而无法删除,于是立即控制周围的空气分子去准确阻挡每个可能击中我的高能光子。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任务,我需要用空气分子在百万分之一秒内拦截10亿亿亿个高能光子,准确来说是散射,如果正碰则我仍难逃一死。
因为只有原子内部微小的原子核能起到散射作用,所以我需要的计算速度高的远远超出家用电脑许多个量级,好在发现者程序组的大型计算机可以胜任。
我在百万分之一秒内拆了10亿亿亿招,而且全部成功了,没有一个高能光子或散射后的高能原子核击中我。
在周围已经达到上亿度的情况下,我的身体依然保持了常温。
可惜低温只保持了无法计量的一瞬间,当次生的可见光和红外线射来时,我的末日来临了。
可见光每个光子能量较低,但数量远多于γ光子,而且是由近距离的空气分子发出的。我不可能做到逐个散射。
我徒劳的做了个镜面来反射可见光,但100反射的镜子并不存在,透射的可见光能量瞬间气化了镜子。
下一个瞬间,在炫目的白光中,我化作了一团等离子体。
我死了。
现实中的我毫发无损,正在缓慢接收刚才的战斗数据,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活着体验死亡的人。
同样毫发无损的还有虚拟世界里的贝尔,数亿度的高温也无法伤害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