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若不是晕倒,不但皇后姑母,就是我,恐怕也难逃姜贵妃的陷害。”
对于此,白若尘的神色讳莫如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嘴唇抿的很紧,眼神里的阴霾一闪而过。青璃很少看到他有严肃的时候,也没有继续追问,四皇子昏迷,只是表象,现在还不是醒来的时机,如此便好。
“青璃,今日你四叔出征,凶险应该很多,得到线报,南边的形势不好,现在又断了粮草,都靠百姓们自发接济军队,但是也接济不了多久。”
南边是富庶一些,但是老百姓能有多少存粮,都是省下自己的口粮,支援军队,弘德帝这次竟然一点粮草都不拨,只给了四叔三千兵马,送行的时候,青璃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都是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毫无打仗的经验,战场就是玩命,真刀真枪,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肯定会损失惨重。
一片树叶掉到白若尘的脸上,他才想起头顶上围着树枝,拿下树枝放在手里把玩,心不在焉,这次南方边关能发动战争,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云家不缺粮草和药材,可惜都集中在北地,是大周的两个边上,成一个对角线,若是运送粮草,不算耗损,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粮草的事情不用担心,药材也是。”
青璃用手敲着茶杯,听着清脆的声音,这次是自家四叔出征,所以,草药和粮草她都要帮着准备,论理,这些都是大周皇族的事,弘德帝和三皇子不管,还有四皇子耶律楚阳,这以后大周很可能是他的天下,青璃可不会做这个冤大头,这次是没办法,她无怨无悔,完全是为了四叔,也算是作为大周子民,尽点心意。
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青璃又打了热水,拿着棉布帕子,给淳于谙擦腿上剩余的药膏,做的很熟练,也没有白若尘在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在她看来,这只是照顾一个病人最基本的活计,只有白若尘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在正好,扶着他下床,我去换一下被褥。”
青璃指使一旁还在傻站的如雕塑一样的桃花眼,她快步出去,取了一套新被褥,刚才抹药膏的时候,弄湿了被褥,需要换一套新的,以淳于魔头的洁癖,一天换两次算是少的。
等她回来之后,淳于谙已经移动到前面的桌子旁边坐定,刚刚抹了药膏之后,腿恢复了知觉,他下床走了几步,感到头重脚轻有点麻,只走了几步,就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青璃瞪了桃花眼一眼,一点没作用,还在原地傻站着,也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青璃没理会白若尘,对了淳于谙道,“已经能走了吗?”
“几步而已。”
换被褥都是丫鬟的活,青璃做起来很生疏,幸好桃花眼在她连接的瞪视之下反应过来,跟着过来帮忙,这才打理好了一切。
白若尘没走,和青璃,淳于谙闲聊,耶律楚仁那边,却已经来到了一个深山老林。他现在非常的气愤,今日骑马给忠武将军践行,遇见了莫家小姐,被她给了个没脸,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不关心皇弟,没有手足亲情,往深了说,就是狼子野心,他不想和小丫头计较,再说,等他坐上皇位,要什么没有,转身上马之后,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不知何时,马鞍之下被人放了银针,他这么一坐,全部扎到屁股上,顿时锤心刺骨的痛,周围还有未离开的百姓,为了保持形象,他只能僵直着身子,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僵硬,该死的!
好不容易出了城门口的街道,他想掉转马头,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绕路回去,谁知道,马却受了惊吓,不停的在街上狂奔,控制不住,他只能拉紧缰绳,在上面扭来扭去,银针也深深的陷入到肉里。
耶律楚仁推测,应该是有人故意暗害于他,明明来的路上一切还好好的,一定是下马敬酒的时候,有人偷偷接近了他的马,这银针至少有十多根,有些在他上面的时候,刺进了马背,所以马才受了惊吓,死命的跑!
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耶律楚仁把身边的人都怀疑的了一遍,又觉得不太合理,心里充满疑惑,最可气的是,他已经和手下的人吩咐,等到送行出征将领之后,要去小倌馆一趟,从狩猎场归来之后,发生了很多琐事,陷害淳于谙没成功,反倒弄的自己洗不清楚,这让他非常的窝火,总得找一个地方发泄。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府上不能再死丫鬟,他只能选择别的地方,小倌馆不错,无论用什么器具,怎么鞭打,宝贝们都能挺过来,总比那些身体孱弱的丫鬟要好,抽几鞭子,就吐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