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于氏成亲十余载,也算到了尽头,她做那些事您也都知道,我就不重复了,所以想写个休书,让村里人做个见证。”
这是鲁进想了一个早晨最后得到的答案,本来想着她一个妇人不容易,和离也好,后来于氏又哭又闹,指责他多年前上工不回家,所以她空虚寂寞,才做出那样的事。
鲁进觉得,这样的事他有责任,但是听到于氏的指责之后,心里所有的愧疚都没有了,他不顾家,也是会让人捎银子,好吃好喝供着她的,也会时不时回家看看,可是她做了些什么,原来在他没走之前,就和他堂哥有染,他蒙在鼓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于氏死后,还要葬在鲁家的祖坟,给他添堵,这他绝对不会容忍,他变卖家产已经是对不起祖宗了,不然死后他都无法见列祖列宗。
“鲁进,你敢!你想让我死后没地方下葬?”
于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脸色焦黄,看着众人,诡异地笑了几声,那声音和地下来的恶鬼差不多,让人听后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青璃拉着沈冰雨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厢房的屋檐之下,观看这出闹剧,以目前形势,对她们这边有利,鲁进还没忍气吞声到那地步。
“于氏,你还有脸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知贞洁,为我们整个村子蒙羞。”
老村长气的咳嗽了两声,周围一个壮硕地男子搀扶着他,“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阎王今天就收了你去!”
“关你屁事!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
于氏眼睛带着寒光,看着周围人一眼,还在沈冰雨和青璃脸上盯了两圈,“怎么,鲁进,我还没死呢,你就让这些这些小妖精进了家门,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于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扶着门板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还是轻飘飘,“当年你娶我进门的时候,在我爹娘面前你怎么说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休妻,现在呢,你不怕遭到报应?”
“要报应也是你报应吧,如此淫荡,真给女子丢人,等你被阎王收了去,也要上刀山,下油锅才好!”
香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种烦闷的感觉又上来了,让她无比狂躁,现在她就是想要上前,掐死这个于氏,做了这样的事还能理直气壮,真是……
“哎呦,你他妈的你谁啊?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这是我鲁家的院子,你给我滚出去!老娘现在还没死呢,死了也不会给你这个小蹄子腾地方!”
于氏摸摸头发,用尽全力叫骂出声,对着香草,嘴里不干不净,“你有什么资本站在说话,不会是看上我爷们了吧,也想和他享受一下床笫之欢?”
“你……”
香草的手指甲已经抠到了手掌肉里,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经忍耐到极限。青璃觉得,这个鲁家娘子真不是一般人,战斗力不是盖的,人都要挂了,还能有精神说这些话。
“于氏!”
当着外人面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老村长忍无可忍,他摸了一把胡子,严肃地道,“今儿的事不是你说的算的,鲁小子说休了你,你早点收拾包袱,滚出这个家门!”
“门都没有,你这个死老头子,咱俩还不一定谁先死呢!”
青璃真不明白这个于氏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彪悍,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真想施展一个精神攻击,让她早点见了阎王,不过她不能那么做,休书还没下,于氏还是鲁进的娘子,死了也是要葬在鲁家的祖坟。
“村长,麻烦了,休书我已经写好,按上手印,麻烦您盖个印章。”
鲁进不理会于氏的谩骂,他的眼底带着悲痛,原来这么多年,那个没看清楚状况的人一直是他,他就是全村最大的笑话,亏他还觉得,虽然男娃没有了,但是两个人也可以互相扶持到老,谁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不恨老天,或许是上辈子没做好事。鲁进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于氏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她顶着鲁家娘子的名分十多年,他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心里那点情谊丝毫不剩了,心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照我说,就把于氏扔到海里溺死算了,我听说有什么浸猪笼,但是咱这没河,不如绑石头扔海里。”
旁边有人说出提议,让于氏真的怕了,她以为自己身体虚弱,只要有百年人生作为灵丹妙药会很快的好起来,她是想活着的,要是因为贞洁这事被人丢到大海里去,怎么活命呢。
“夫君,虽然我做了错事,但是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是被强了才……”
于氏靠着门板上,刚才的喊叫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现在说话喘息个不停,青璃觉得她情绪太激动,加速了病症的恶化,这样的人早点死最好,还能省下百年人参,不过她虽然讨厌于氏,也不会干夺人性命的事,两个人又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