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一咬牙,想到小妾往日里温柔小意,就是个贤内助,说什么他都爱听,有些心里话只能和她说,而季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凤阳名声很大,就是他的骄傲。
“这个真的很难。”
青璃觉得,季渣男是个通透人,不过她胃口太大,十万两根本不能塞满,却也知道,季渣男家里的底子薄,这些银子也不是他自己出,还是和季盼一样,抠凤阳的富商们,如今世道,商贾低贱,有的是银子,就是想抱大腿,凤阳又那么大,区区十万两不算事。
“二十万两,莫小姐,您也知道我们季家的情况,这是本官最大的能力了。”
二十万两差不多,青璃犹豫片刻,这才答应下来,也没说死,只说帮着牵线,二十万两银子的诱惑,就算给别人一样能成事,好人还不如她来做。
“那季某要回凤阳凑银子,最多两天,就让阿悠留下叨扰吧。”
季大人留个心眼,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让嫡女留下来监视,这做法真是绝无仅有,他对着季悠道,“很快你妹妹就能出来,你不是说要安慰她吗?”
“是,父亲。”
季悠点点头,和青璃一起目送她爹离去,她的情绪这才崩溃,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青璃,是我爹早上绑着我来的,他用我娘威胁我,若不答应,就把我娘赶到庄子上去。”
“唉。”
青璃惆怅地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季大人怎么说也是季悠的爹,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跟着叫骂,对比起来,她突然有种深深的幸福感,她爹莫如湖不重男轻女,家里人也把她当成眼珠子疼宠着,所以格外不能理解这个季大人的所作所为,同样都是自己的女儿,一个宝,一个就是草。“阿悠,别难过了,吃饱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