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码是给谁的,你干爹,还是虎子哥?”
于嬷嬷倒了一杯茶水,青璃抿了几口,仔细看麦芽的动作,这丫头每针每线都很用心,针脚细密,羊皮里面加了不少鸭绒和棉絮,为了怕某个地方凸起,也用针线锁了边。
“小姐,您可不知道,昨夜您回来的晚,麦芽等您到子时才睡下呢。”
于嬷嬷打趣麦芽,夜里灯光昏暗,她就好心劝了几句,油灯下做针线容易伤了眼睛,这丫头也不听,说就这么几天,马上回到凤阳,过年也见不到她干爹和虎子哥,要准备好年礼。
“哪是等我啊,是赶制靴子呢。”
青璃摇摇头,无奈地笑道。她晚上不需要人服侍,让于嬷嬷和麦芽早早入睡,麦芽平日里睡的踏实,能熬到子时,除非她有特别的交待。
“小姐,您也打趣奴婢。”
麦芽抬起头,脸色微红,她道,“前段时间在村里,日子过的太安逸,奴婢倒是忘了做靴子。来平阳才知道,真是太冷了。”
“是啊,北地的将士们真是不容易。”
青璃叹一口气,那个祸根耶律楚仁跑到了大秦,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原本她以为这场战役快要结束的时候,另一场更残酷的灾难,正在悄悄地逼近。
家里的下人们是不会关注战事的,就和百姓们一样,首先要关心是否能吃饱肚子。前段时间,平阳战起粮价飞涨,在新粮下来之后,价格又迅速回落,让那些想发灾难财的商人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