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亲儿子,胤禛就和德妃疏远多了,胤禩一直觉得在后宫中胤禛身份有些尴尬,曾为皇后养子不错,但皇后死得太早了,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间接造成与生母的疏离。生母的出身又不够好,只能走孤臣这条路。孤臣这条路是好走的吗?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也就是老十三和他自小交好,否则现在他连个往来的人都没有。
他自己的两个死党也不是铁板一块……正想到这,耳边传来了太皇太后的声音,老人家想听听观音经,他立刻收敛心神,恭谨应是,拿起经文开始诵读。
只是他脑海中还模模糊糊地转着胤禛的脸,老四信佛是众所周之的事,倒是没听说他给老佛爷读经,难道在老佛爷这里他也失宠了?他可是在老佛爷宫里长大的呀。
读完了几本经书,见太皇太后露出了乏意,胤禩便起身告退了,十三福晋正和她说些亲王宗室们的家长里短,老佛爷含笑道,“今儿辛苦了,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十三福晋留下来给我捶捶背。”
胤禩忙说了几句孝顺话,慢慢的退出长春宫,到良妃处陪母亲说了一会话,又到惠妃那里去请了安,这才出宫回家,却正在宫门处撞见了要进宫的敦贝勒和怡贝勒。
“老十、老十三,怎么这时辰进宫?”他讶异地走过去,“刚才和你福晋在长春宫撞上呢,你大安了?老十三?”
“阿嚏。”才刚问完,胤祥就打了个大喷嚏,他掏出张帕子擦了擦鼻子,笑道,“八哥好?皇阿玛忽然叫我们进宫,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还发着烧呢。”
“你福晋又说你好透了。”胤禩笑道,“可别让老佛爷知道了,她老人家才念叨着你的病呢。”他冲胤峨使了个眼色,照样不咸不淡地问候了几句,叫着下回一起喝酒,便和弟弟们分手径自回了家。
郭络罗氏正在正房做针线,见胤禩进来,忙起身给他脱衣擦脸,胤禩心里闷闷的,一直不曾说话,郭络罗氏笑道,“爷这是从哪儿回来?身上一股子檀香味。”
“在老佛爷那诵经来着,你下回进宫,也到老佛爷那多走走,老人家提了好几次你不常去。”胤禩闷闷不乐地倒到床上,郭络罗氏跟过来为他压着太阳穴,笑着应是,又一叠声叫人把新泡的茶倒了来,慢慢的喂胤禩喝了。
胤禩满腔郁闷发泄不出来,索性把郭络罗氏往床上拉了拉,郭络罗氏惊呼一声,却也半推半就……
一时云收雨住,郭络罗氏媚眼如丝,咬着胤禩的耳垂笑道,“爷今儿怎么这么……可是在宫里受气了?”
“没有,爷就是想让你给爷生个一儿半女的。”胤禩脑海中浮现出怡福晋的笑脸,一时又是十四福晋抱着小阿哥逗弄的景象,心中一阵烦躁,口中的语气却仍是淡淡的。
郭络罗氏叹了口气,一时却想起了别的事,笑道,“今儿我娘家表姐来看我,和我说了个趣闻呢,说是十三弟妹没成婚之前,和她娘家表哥勾勾搭搭的,她出嫁后,那人就闹着要出家做和尚去。前几日跑到五台山去了,现下正闹得天翻地覆呢。”
逍遥地静谧时神仙眷侣
十三福晋,这时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怡贝勒府离紫禁城不远,当时就是按照郡王府规制建起来的,远远的就能看到大门上的门钉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怡福晋从来都是走西角门,这次也不例外,她在车马厅下了车,扶着丫头的手漫不经心地问,“小阿哥小格格都还消停吧?”
“都乖着呢。”紫鹃笑着迎出来,“小阿哥今儿又认了好几十个字,都临了出来要给您看呢。”
怡福晋点点头,走进日常起居的东间,“是了,昨儿晚上怡贝勒在哪里歇的?”
“姑爷回来得晚了,自鸣钟敲了十下才回的,直接就歇在小书房了。”素贞端过一杯茶,“据说是喝多了,就没进后院,也没叫人去服侍。”
怡福晋林黛玉点了点头,说话之间,几人已是进了她惯常起居的正院西上房,天气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房间里还是生了个炉子,两个玉雪可爱的小孩正歪倒在炕上,手拉着手睡的正香,怡福晋脸上露了笑,在他们身边坐了坐,爱惜地为女儿掖了掖被角。一时屋内鸦雀无声,只有小阿哥与小格格轻轻的打着鼾。
“十四弟妹下个月生辰,礼可都备好了?”黛玉做了一会针线,因想起来此事,便抬头问了句。这事一向是归紫鹃管,只是她却正出着神,黛玉不由得稍稍皱了皱眉头,唬得满屋子丫鬟婆子大气也不敢出。素贞眼明手快,忙捅了紫鹃一下,紫鹃方回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