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河道:“你去世的禽兽父亲为风流种子,在外多有韵事。他家已被灭尽,剩下仆役奴隶也作鸟兽散,我已找了户曾与他有瓜葛的没落贵族家,这家的守寡女儿最是风流,谣言说有私生子养在外面。我已派你师弟去做好手脚将他家所有人除掉,你可称是她因父族灭绝,母族不争,而没有上档的私生子。你的父族早以衰落,虽然私生子不光彩,那寡妇是个破落户,但总归是贵族出身,你长相与父亲相似,武功又如此出色,是有大造化的人才,能光宗耀祖,他们是不会否认你的身份的。”

昊焱摇头:“一面之词,何以取信?”

木河笑:“我总归有办法让天下贵族都接受你的身份,并敬重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鬼难缠”疯狂作案,手段卑劣,残忍无情,短短半年,连老弱妇孺在内共杀一百三十二贵族,奈何他逃跑功夫实在了得,长相寻常,混入人群便很难找到。云泽大陆又没有画纸,仅靠几个雕刻师刻出来的小像寻人,着实艰难,恨得贵族咬牙切齿,只得将家里的女人藏了又藏,男人出门拉帮结派,不敢落单行动,唯恐遇上这个魔头。在那段黑暗的时期里,就连斗气最稀疏平常的武者月钱都涨了好几倍。

武者试炼前,木河再次将昊焱叫来,将宝剑交给他:“是时候了。”

昊焱摇头:“不可。”

木河道:“用我的头颅,为你铺平后面的道路。”

昊焱拒绝:“不可。”

师父很坚决:“为了天下,这是你必须做的事。”

昊焱含泪:“不可!”

这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亦是他心里唯一的柔软。

踩在姐姐和母亲们的血肉活下来的他失去的已太多了,他不愿失去这世上唯一还会疼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