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皇帝?”
苏寒凛一直摩擦着玉佩的手微顿了一下,扫了顾长惜一眼,什么也没说。
但顾长惜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唉——你还没死心?”长叹了一口气,他顿时满脸无趣的坐到一旁椅子上,“师父不是给你卜过,说你和他一辈子都无缘么?”
无缘?盯着手中的玉佩,苏寒凛露出了一个漠然的笑容,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苦涩,“那又如何?”
无缘么?……他如何不知道?只是,就算知道,他却依旧放不下……
掌中玉佩碎裂处的棱角,在多年的抚摸下,已然变得光滑。但昔日碎裂时泛着冷光的尖利处和刺破掌心的痛楚,却并未随着时间在记忆中褪去。
反而……越发的清晰起来。
被苏寒凛一噎,顾长惜郁郁半晌,才问:“……他用了什么条件让你这么替他卖命?君辰寰已经握了国内大部分兵力,这次若在得胜归来,到时不论实力还是声望都如日中天……”仰面盘算了一下,顾长惜叹了一口气,心情越发的积郁,“你想了他那么多年,甚至苦心孤诣的掌控了青国大半部分权利,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得到他?现在这么做不是自毁……”喃喃着,顾长惜突而顿住,想起了自己得到消息中那段简洁却一点都不简单的话:
‘丞相深夜出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