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顾长惜转身看了一眼安详躺着的人,稍稍停顿,才斟酌着说:“大师兄,师父一向崇尚自然之道……你要做什么,都没有关……”
耳边响顾长惜的话,苏寒凛微微闭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另起一些东西。
‘寒凛,答应我,照顾莫言。’
‘丞相以为,还有什么?’
‘帝星黯淡,但星象上看,将陨的,却并非他,而是——你,寒凛。’
‘寒凛,你智计武功均属一流,惟独堪不破情字……我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你了。’
“……系,师父定会体谅的……大师兄?”注意到苏寒凛的走神,顾长惜在最后稍微提高了音量。
“……留下。”慈和的声音渐渐远处,苏寒凛慢慢张开眼,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没有听清楚苏寒凛的话,顾长惜问。
“我们留下,直到事情结束。”抬起眼,苏寒凛注视着前方,淡淡的说着,而还有一句,他却并未说出口:
莫言,我总是……不在你身边。
夜已深,但这两日来戒备至少森严一倍的皇城里最象征最高权威的宫殿,却还是灯火通明。
“皇上,就是这些了。”将呈上来的重要奏折宣读了一遍,常顺开口。
斜斜的靠在床上,君莫言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困倦:“不是让你交到皇叔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