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床,君莫言停顿一会,先点点头,复又摇头:
“只是一些事……”喃喃着,君莫言的说。
——只是一些事。
十五年来,君莫言为了这些事,几乎辗转难眠。然而就在十五年后,却有人告诉他,他谨记执着了十五年之久的东西,是一个笑话。
一个低劣恶俗的笑话,一个他该永远忘记再也不要记起来的笑话。
然而,却没有人想让他忘记。不论是已故去的人,抑或现今还在的人。
眨了眨干涩的眼,君莫言眼里悄然爬上一丝疲惫:“我没事,皇叔……现在是什么时辰?——该上朝了?”
“寅时初,多休息一会吧。”这么说着,君辰寰顿了一下,才问,“要不要吩咐下面弄一碗安神药?”
摇头示意不必,君莫言开口:“这么晚了,皇叔有什么要事?”
见君莫言开口,君辰寰顿时想起风洛的话。沉吟着,他本想开口问些东西,但在看见君莫言眼里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疲惫后,君辰寰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道:
“不是什么事情……只是突然想过来看看。”
与对方个性迥异的回答让君莫言微微一怔,还没等他问什么,君辰寰便再次开口:“再休息一会吧,待会便要上朝了。”
听着对方的话,君莫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上不上朝,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着,他稍停后,继续开口,声音平缓,就像是在叙述什么常见的事情一般:“——我的眼睛看不见,皇叔。”
“住口!”蓦然沉下脸,君辰寰语气里已经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