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些许倦怠,君莫言偏偏头,只平淡甚至冷漠的回了一句:“是啊。”
并非小看对方,也不是没想过眼下的局面。但却有意无意的放任,或许不过是因为突然……累了?这么想着,君莫言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
“为什么?”
“什么?”微一挑眉,慕容清平问。
“为什么跟着君祁聿,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这么问着,君莫言早已没了之前对慕容清平的好感和赞赏——自然,对方也早已变了。
“没有为什么。”简短的回答了一句,慕容清平说,“只是突然想通罢了。”
无意追问对方到底想通了什么才这么做,君莫言只应一声:“如此么……那么,要动手了?”
最后一句,他抬着头,无神的眼睛直视慕容清平。
“是。”同样是没有犹豫的回答,但声音落下之后,慕容清平动的却不是剑,而是捏在另一只手心里的瓷瓶。
下颚一痛,还没等君莫言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咳咳!”捂着唇,君莫言干咳着,正想开口,却突然发觉眼前有了变化。
先只是微微的光线扭曲,然后逐渐添入了模糊不清的图案,再然后,就是牵动神经的剧痛。
而最后出现在君莫言眼前的,则是一柄清晰的、折射着寒光的长剑。
“对于以前的回礼。”这么说着,慕容清平指着君莫言喉咙的长剑没有半分颤抖。
眼睛的药么……这么想着,君莫言扯动唇角,算是露出一个微笑。
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么想着,君莫言站起身子,双手下垂,毫无防备的站在利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