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君忽然失笑,后看了眼时间便起身进了警察局。
办公室里一身警服的周恒埋着头趴在桌上,模样看上去倒像是工作累了在休息,傅承君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身体靠在椅子上,才看清这人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面部表情扭曲或许是死前一刻承受了不少痛苦,傅承君神色平淡,将手贴向周恒的胸膛,直到掌心出现一颗小小的种子。
此时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并说着:“周队,那个姑娘又来了,这半会还在局子门口哭呢。”
闻言,傅承君墨眉轻挑,眸光一顿。
“周队,你开个门,那姑娘说什么都要见你。”
门外的人还在敲,傅承君看了眼已经死亡的周恒,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应该是周恒的同事,门一开就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昏迷中的周恒脸色骤变,一边慌忙叫人一边掐周恒的人中。
傅承君淡定的出了警察局,又看到那个姑娘,不过她现在是被两个警察围着,此时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他以为这两人是在对小姑娘批评教育,可能语气重了点,于是不放心的走过去听。
一位身材微胖的老警察态度温和,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娘,你还是先回家吧,你举报的那个人他没吸毒。尿检都是正常的,没证据我们没办法抓人。”
女孩微垂着头,眼眶通红,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此时攥紧了拳头站在那一动不动。
她已经在这里等一天了。
说了半天另一位警察也觉得两人做得都是无用功,看着陆苗的眼神同情又无奈。
“姑娘还是回家吧,这大晚上的一直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
傅承君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这姑娘挺直了腰板在风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两个警察走了,眼泪才哗哗地落下来。
原来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哭包,刚才的对话傅承君听出了些眉目,他也有些好奇,这姑娘到底是走还是接着等。
毕竟她要找的那个警察刚刚被他收了种子。
陆苗神情木木的回到台阶上继续坐着,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明显。
傅承君看了她半晌,忽然不想走了,反正他行动力快晚点回去栽种子也不迟,于是他走过去挨着陆苗同样坐在了台阶上。
陆苗盯着脚下的石砖目光呆滞,傅承君腿太长像她这么屈起腿坐实在是难受,换了个动作才稍微舒服了点,只是离得陆苗更近,姿势也很暧昧。
大晚上的,身旁的姑娘也许是哭累了,此时安静得像空气,傅承君默默看着她,目光顺着她散乱的头发一直落在她红肿的脸上,良久他才转过头去。
直到警察局的门口来了一辆救护车,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几人抬着床架便往警察局里跑,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抬着床架冲过来,陆苗一惊僵坐在大门口躲闪不急,看着前面的铁架床离她越来越近。
傅承君眼疾手快,拉着她迅速后退数步才躲过。
身后的人默默松开手,傅承君摇头,这姑娘真的好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