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脚踏上台阶,摇摇晃晃的拎着手中的孩子上了高台。
靠近他的每一步,林霜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她目睹丈夫即将松开的手,紧要的牙关咯嘣作响,心一横,移到砍向那人的脖颈。
一时间,红色的鲜血顺着那处伤口喷涌而出,就在男子转过身的一瞬间,他也松开了手,林霜扔下满是血迹的菜刀,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堪堪接住女儿幼小的身躯。
触摸到她幼小娇软的身体时,林霜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裂,布满鲜血的手紧紧抱着女儿,终于颤抖着身体,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怀中的孩子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哭得声嘶力竭的喉咙几度发不出声音,林霜安抚着女儿回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血流成河。
那晚,林霜将孩子哄睡,一路踩着蔓延的血液走到阳台,她神色平静地看着躺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看他往日狰狞的面孔此刻归于宁静,唯有那一刻林霜终于觉得解脱。
她像个认真做工的伐木工人,将男子的尸体拖进了浴室,打开浴池的水龙头,对准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冲刷,水流清洗了他的脸庞,也将那道裂开的伤口露出来,粉色的肉连着经脉,能看到森白的骨头。
林霜吃力地将他抱起来靠着浴缸,目光下移,停留在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多年来的感情烟消云散,即使这一刻他了无生息,她心中满腔的恨意,依旧停滞在胸口。
她拿着菜刀极认真的,沿着男子脖颈的线条,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血与骨分开,偶尔发出经脉断裂的声音。
菜刀砍断他的四肢,就连刀锋都磨平了,林霜看着浴池中七零八落的丈夫,无声的笑了笑,她慢悠悠的走近厨房,没有别的可用的工具,只好拿着那把水果刀。
分尸是一项艰难吃力的活,林霜不再执拗的销毁他的一切,她用水果刀割断他的头颅,将其埋在客厅里,那盆种着金钱树的花盆里,用他的血液浇灌土壤。
做完所有的一切,第二天,林霜抱着孩子去了郊区哥哥嫂嫂家,她跪在地上求他们,今后的日子里能够照看他的女儿,她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会是他们的。
夫妻二人问她原因,她也不愿意说,林毅是她的哥哥,为人老实憨厚,但妻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听林霜要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转赠给他们,其中包括那套富人区的别墅。女人一听,脸上的笑容已经止不住,连忙将林霜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是你的哥哥嫂嫂,还跟我们客气啥。”
“你要是出远门,小孩我们帮你照看,你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林霜苍白虚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林霜将女儿交给他们,自己去公安局自首。
一起骇人听闻的杀夫碎尸案惊动了当时整个琳市,林霜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当警察整理出那些尸块时,发现少了一颗头颅,审讯林霜时,她却闭口不答。
哥哥林毅得知这件事时,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