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天晚上的惨剧是一场契机。否则两个人,一个死心眼,一个朝天乐。怕是这辈子都很难交心。
“处对象这种事我恐怕并不合格。”杨芜道,“不过我会尽量去学。”
“做你自己吧。”敖木可是难以想象杨芜去学成一个完美恋人会是怎样的惨剧。
杨芜会心一笑。这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算是正式卸掉了。
二人又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你说,那些女孩儿们怎么办。”杨芜忽然开口。
敖木自然知道杨芜指的是哪些人:“以后也许会有些困难。但身边又家人支撑,外面还有那么多毒气弥漫,伤疤应该会随着时间修复吧。”
敖木当然知道这里头的艰难。这样说,也算是一种祝愿了。
“那没有家人支撑的呢?”杨芜又问。
那群女孩儿里,刚好有一个无父无母。因为她父亲前不久刚刚被杀了。
“马家人那么多,总不会让她孤单一个人。”敖木安慰道。
“这种事自家人都有可能做得不到位。何况隔了亲戚的。”杨芜并不觉得敖木的说法站得住脚。
“那你说呢?”敖木反问。
杨芜想一想,才道:“这种事情,越是封闭的环境伤害就越大。如果是以前,出了这种事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住,换个全新的环境,那件事就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总有完全放下的一天。可依旧住在那里,那每一天都要接触自己曾经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