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招主子讨厌,没想到南宫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细细解释:“何先生偶染风寒,令我暂歇一日功课,我便来这儿练习前天早上学的新曲,你听着可好?”
“我不懂音乐,冥少主是在对牛吹笛。”我的回答超欠扁。
“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音乐的,其实我也不喜欢画画,每次上何先生的课都很头疼,”南宫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飞快地用眼角抬起窥了一眼,有点害羞有点期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身为他家丫鬟,名字这种事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就算想瞒也瞒不住,我还没脑残到编假名骗自己主子,只好老老实实将“林洛儿”三个字报了出去。
南宫冥有点惊诧:“你住李家庄,不是姓李吗?”
“我娘姓李,我爹又不是入赘女婿,我自然跟爹姓,少主糊涂了。”和禽兽在一起的时间度日如年,我悲愤地在用藏在裙子里的脚尖在草地上偷画圈圈,偏偏还得无奈回答他的问题。
按常理而言,这种说话态度,换了石头非跳起来抓住我的腰,挠得叫救命为止。偏偏南宫冥没半点脾气,不管我口气怎么恶劣,怎么不合规矩,也只是笑着回答:“洛儿妹妹说得是,确实是我欢喜得糊涂了。”
“冥主子,你怎可随便管小丫头叫妹妹?太不自重身份了,别害我被管事教训。”我无计可施,终于豁出去了,说话越发惹人讨厌。只期待他拿出点主子样,直接叫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
南宫冥仿佛窒了一下,久久没有回话。
我扬扬手里盘子,继续道:“少主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回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