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地上,捂着嘴呆了一小会,又疯狂冲上拼命摇,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南宫冥快步上前,探探他气息,又按了一下脉搏,然后摇摇头。
“他……他……”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摇头问,“开玩笑吧?他……他怎么会死?他武功那么高。”
南宫冥问:“我刚刚观他动作不够利索,功力似乎也运转不畅,不知何故?”
我猛地想起方凤翔下毒,眼眶顿时红了,结结巴巴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次:“他说毒已经全解了。”
“不可能全解了,”南宫冥皱眉,也有些困惑地说:“他找到我后,没说自己中毒事情,只说石头定知道他会回来救你,到时候我在外面和他里应外合,将你抢了抛给我,然后他单人单骑,凭着乌云骓速度,料想龙昭堂侍卫速度应该追不上,却未想他功力运转不畅,还那么傻地去救石头。”
“他……他……”我再说不出后面话。
南宫冥半蹲下身,伸手拢过我鬓边乱发,一边轻轻地顺,一边轻轻地说:“他说你很值钱,比自己更值钱,所以必须救你。”
他说我很贵,他说我价值连城,总是忍不住给我算身价。
我想过,自己在那个以貌取人家伙心里是一万头牛,十万头牛价钱……
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自己价钱。
比他生命更昂贵。
温暖双手已冰冷,柔软卷发沾满泥土,暗金色眸子暗得如被乌云遮蔽太阳,漂亮面孔上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我模糊想起他最后笑容,究竟是何时绽开?
我朦胧忆起他夜里骨笛声声,究竟是何种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