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兵是没有跪,就算是真的跪下了,闫宝书也绝对受的起这个大礼。闫宝书没有躲,反而真的溜直等待着陈宏兵的后话。
陈宏兵勉强站稳,看了眼陆向北后继续和闫宝书说:“宝书,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兄弟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如果你心里生兄弟的气,那你说你想兄弟怎么做,只要你开口,兄弟绝对去办。”
“我没啥让你办的,只要你往后别在像昨晚那样就行了。”
陈宏兵抬眼看着闫宝书,“好,我一定做到。”说完,陈宏兵转身看着陆向北,“向北,今儿你给做个见证,往后我绝不在找宝书的茬儿了。”
陆向北靠着墙点了点头,说道:“来的时候你咋说的,如果闫宝书不原谅你,你就……’
“没可能原谅的。”闫宝书打断了陆向北的话,他迈开步子到了陆向北身旁,平静道:“向北,你就别指望我会原谅陈宏兵,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当朋友,往后就别再提这件事。”说完,闫宝书越过了陆向北,朝学校方向走去。
陆向北愣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儿后他狠狠朝陈宏兵瞪了一眼,拔腿朝闫宝书的方向追了过去。
“宝书……闫宝书。”陆向北飞奔到了闫宝书身旁,喘息道:“你嘎哈发这么大的火啊。”
闫宝书笑了笑,“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陆向北哼了一声,“亏了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揍了陈宏兵一顿,你可到好,一言不合就要跟我断绝阶级友谊啊。”
闫宝书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着他,“你说陈宏兵脸上的伤是你的杰作?”
“啊。”陆向北说:“这小子一开始还不服呢,结果被我三拳两脚就给打趴下了,问了一遍下来,他就承认是他扔的石头了。”
陈宏兵是该揍,可闫宝书认为这事不该由陆向北来做,不过既然他都已经做了,闫宝书也不可能不识好歹的去说他的不是,“往后可不能这样了。”说完,闫宝书打量了陆向北一番,“你没受伤吧?”
“咋可能吗。”陆向北大笑。
闫宝书又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还说没有……”闫宝书发现了问题,走上前指着陆向北眼皮上的一道小伤口说:“这是啥?”
陆向北赶忙摸了一下,“哟,还真受伤了,怪不得我早上洗脸的时候沙的疼呢。”
闫宝书叹了口气,“你可真行,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没事,兄弟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个啥。”陆向北伸手揽住了闫宝书的肩膀,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别光说我啊,说说你吧,那脸是咋回事?”
闫宝书深思片刻后问道:“向北我问你,如果你爸妈犯了错你会怎么做?”
“犯错?”陆向北觉着这个问题非常值得去思考,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如果是我爸妈犯错,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指出来。”末了,陆向北还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会找个私下没人的时候说,毕竟那是我爸妈,我也不好让他们下不来台吗。”
闫宝书点了头,“我以为你会是个父母无错论者。”
陆向北从字面上还是能够理解“无错论者”的意思,可他仍旧无法往深了去想,因为他根本无法理解闫宝书这个“无错论”到底要体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思想。
闫宝书见陆向北没吭声,又说:“昨晚我就是当着家人的面说了我爸的不是,被我爸扇了一个大嘴巴。”
“你爸打的你?”
“嗯。”闫宝书长叹一声,“不说这个了,就算说也不会有任何结论的。”闫宝书和陆向北的想法不谋而合,可闫永贵的错误就是在于太过于宠溺闫宝龙了,对于这样一个会毁掉闫宝龙一生的错误,闫宝书该怎么去指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