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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花酒不善言辞,事情述说得很简单,但秦细还是能理解其中的困扰和痛楚。又想起他刚刚表现出的那种速度和攻击力,明白前阵子发作指的是狂风佣兵团被灭一事,确实是他魔性大发后所为,只是他不想回首这些事情,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却笑着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放在他眼前说:“我们俩,差不多。”

花酒惊讶地接过这只细嫩的手,确认上面没有任何伤痕,然后用袖子将上面的血污一点点轻轻拭去,仿佛在擦拭最珍贵的珠宝。突然抬起眼,期待地问:“你呢?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天生体质就奇怪,爸爸说我不是人。”秦细也坦诚布公,又觉得这个答案很怪。便将自己的身世也解释了一通,最后补充,“你觉得会不会是魔?”

这个问题将花酒问倒了,很久后才解释:“我魔族血统发作前,除了嗜血些外,没什么特别症状,后来去图书馆彻底翻查了各种记载着魔族的资料,才确定身份。据说每个魔族都有不同的力量,我的能力是操纵雷电,至于你这种状态,却没有记述过。不过魔族眼睛都是紫色,如果你的眼睛没变过色就不会有魔族血统。”

秦细不确定地说:“我不常照镜子,下次情绪激动的时候看看。”

“希望不是。”花酒轻轻地说。

秦细笑笑,在外面世界隐瞒那么久,此刻终于全身舒畅,她快乐地对花酒说:“回去吧,万一有人没给魔兽吓跑,成功完成赛程就麻烦了。”

没想到花酒却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幼细的亚麻灰短发低垂,落上她的肩。似乎有几滴湿润的液体,悄悄打湿了衣服。

“别走……就这样,一下子,好不好?”他的声音在微抖。

秦细停住脚步,她突然想起六年前,自己初来异世时孤独和无助的痛苦,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着花酒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