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银色身影在月色下划出优美弧线，翩然落在汐洛面前，九尾眯了眯金色眸子看了他眼，又迅速别开，犹豫问道：“你今天没有来，出事了吗？”

汐洛从沉思中抬头，漆黑瞳孔如墨，看不出任何情感，只是不时拨弄着手上莲花银镯，久久后才道：“从现在起，我们最好少联系，以免被人顺藤摸瓜找到她。”

“明白。”自从和秦细确定关系后，九尾快乐之余，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偷走了汐洛的努力多年的成果，亦抢走了他的幸福。纵使他嘴上说原谅自己，可是心里必然难受，自己也无法面对两人的关系，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做些补偿，“汐洛，我可以做你的灵魂契约兽，这样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

“为什么？”汐洛对他的提议亦有些愕然，不由想起和他初见面时的情形。重伤倒地的九尾，许多人都想将这只强大的魔兽收为自己的灵魂契约兽，不惜用各种残酷的法子来折磨他的肉体和精神，妄图使之屈服。

兽笼内，银色皮毛几乎全部染红，那双眼睛色彩虽然因生命虚弱暗淡，却依旧骄傲地看着那群暗算他的人类，充满不屑。

宣告着，就算死，高傲的兽王亦不会被人类收服。

当时，汐洛为他脸上的神气心折，方出手救下，九尾还和自己闹腾了许久，非逼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准动心思收自己做灵魂契约兽，才勉勉强强地肯陪他出去逛逛。

两人相交近千年，关系很好，便再未提过此事。

“认识你那么久，知道你除了冷漠傲慢面瘫一点外，其他还好，”九尾摸摸鼻子试图掩饰心虚，不敢直视汐洛，“而且方便联络嘛……没什么。”

“我不要。”汐洛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架子，投怀送抱来卖身，却惨遭拒绝的九尾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了汐洛许久，忽然感到无比委屈，便愤怒地问，“老子还配不上做最高神官的灵魂契约兽？”

“你麻烦挑嘴任性没耐心，我不要。”汐洛再一次戳伤了他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