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撅着嘴不乐意,“公子,奴才又不是丫头。”何玉是从镇南王府出来的,跟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树皮温公公不一样,何玉年方十三岁,眉目灵秀,唇角含笑,见之可亲,平常都是跟在明湛身边伺候。
“谁让你长的漂亮呢。”明湛坐在廊下,边写边笑。
何玉翘着嘴巴道,“奴才长的好,公子该多疼我一些,倒拿奴才作弄起来。”
“疼你疼你,一会儿再赏你盒子胭脂玩儿。”
何玉虽不乐意,明湛一定要看,也只有从了。他年纪本就小,又是内侍,梳了双丫髻,倒比清风碧月更娇俏一些,碧月逗他,“哟,哪儿来的俏丫头,过来,姐姐给你找套裙子穿,好生装扮装扮。”
何玉跳过去掐碧月一把,碧月脸上吃痛,追着要打何玉,倒是一场热闹。方青站在明湛身畔,不知不觉竟也笑了。
“方青,明儿个你和何玉一道跟我去福昌姑妈那里祝寿吧。”见方青在傻笑,明湛捅了捅方青,将小本子上的字给方青看。
方青忙应了。
明湛又写道,“看你没以前气色好,我那里还有些人参,年数短,你拿去交给厨房,让他们做了粥给你吃。”
“不,不用了。奴才,奴才已经好了。都是金贵的东西,主子的心意,奴才知道。主子的恩情,奴才记得。”方青吓死了,他情愿去喝鹤顶红,也不敢再吃明湛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