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昱宇坐起来,他发现自己在这里的身体并没有心肌梗塞病人那种无力感。看来他在这并没有得病,他发现自己这次也不是在床上,而是躺在书房一角的躺椅上,膝盖间放着一本书,好像是看书之余午休一般。
窗外阳光明媚,但唯一的窗户被人细心拉上白色镂空抽纱窗帘,窗台上大大一个玻璃缸内用清水养着一盆青翠欲滴的富贵竹。
窗明几净,陈设虽然陈旧可是不乏舒适,尤其是躺椅下垫着的枕头,很软。
如果没有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就好了。
“爸爸,呜呜,爸爸……”小孩揪着他的衣服哭。
穆昱宇注意到这小东西此次没有前几次那样扯开嗓门嚎,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做错的事比较严重,嚎也没用,只敢小声拽着父亲的衣角啜泣着。
“你干什么了?”穆昱宇揉揉太阳穴,缺乏耐心地问。
婓斐抬起头,狡辩说:“婓斐明明很乖。”
“得了,很乖你妈会跟你发火?赶紧的,坦白从宽。”穆昱宇把书拿过来,随意翻了翻,发现居然是一本历史小说。
他不看小说已经很多年,尤其这种胡编乱造的历史小说。翻了两页后,他缺乏兴趣地合上书。
小孩嘟着嘴,哭得稀里哗啦,还不忘喊:“爸爸爸爸……”
“不说也成,我现在出去跟你妈说,你不但没承认错误,还试图蒙混过关,我让你妈收拾你,”穆昱宇嫌恶地在一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胡乱给小孩擦,边擦边问,“你妈平时有揍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