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不能见么?”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那牢头一愣,立即听门外一人怒喝:“瞎了你的狗眼,敢拦着提刑大人不让进?”
牢头一惊,心里暗暗骂娘,谁晓得提刑大人好好的不睡觉,半夜来提审人犯?他忙躬身开了门,被王德忠一把推了个踉跄,也不敢抱怨,躬身道:“不知大人深夜来访,小的怠慢了,小的该死。”
“起来吧,本官也是临时起意,倒叫你受了委屈。”刘士季进了来,先皱眉道,“怎的酒味甚浓?”
牢头忙跪下道:“长夜漫漫,小的也是无事可做,这才吃了点酒,大人恕罪,小的再也不敢……”
他边说边连连叩首,身子一动,衣襟里没藏好的玉镯便滚了出来,滴溜溜滚到刘士季足下。
刘士季弯腰捡起那玉镯,眼睛微眯,面上现出压抑不住的怒意。王德忠跟随他多年,立即一脚踹过去,骂:“大胆老狗,竟敢贪赃枉法,私收贿赂?”
牢头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爬起来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刘士季一撩长袍,坐下道:“闭嘴,去把田娘子带来。”
“啊?”牢头惊骇地连连叩头道,“大人,小的敢对天发誓,小的只收了田娘子这一件首饰,小的从不亏待牢中女犯,求大人明鉴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