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不过是她心里之言,满是无奈的惨烈。
如今姬莹算是深切体会到了毫无屏障,如浮萍一般生活的无奈心酸,自己刚刚掉下来的骨肉,竟然被别人说抱走便抱走,自己全无辩解反抗的权力。
在一旁沉默了一会的妫姜倒是看得透,苦笑道:“你以为若是莘奴姐姐不跟去,你能要来自己的孩儿吗?别说姐姐要去,我也是要跟去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不必全想着如何的悲观寻死。”
莘奴听明白了妫姜话里的意思,便微微叹息了一声,这王诩冷热不定的心肠,还真是不好揣摩,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既然做了决定,当下便是要出发了。她们三人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了出来。
至于她们自己的马车,却遭到了王诩的嫌弃。
“我的车队里的马车都是特制的,路程极快。你们的马车恐怕是追撵不上的,不用也罢!”
于是王诩的一句话,便将这姐妹三人分隔了开来。
姬莹与她的儿子还有随侍的婆子同在一辆马车。
妫姜因为残毒未消,需要在马车上安躺,便在另一辆马车上。而莘奴与孩儿无处安放,便于王诩同在一辆马车里。
这几日王诩换尿布的功力倒是见长,从谷中出来的半日,小娃娃欢腾地尿了两次,还拉了热气腾腾的一次。都是王诩料理的善后,手法的娴熟与初次相比已经是判若两人。
小娃娃被爹爹伺候得甚是舒服,期间还咧着小嘴冲着王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