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估计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她伤心又焦虑，觉都睡不好更不可能有心思保养了，脸上竟也爬上了难看的皱纹。

慕霏微微别开了脸，没有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但是钟芸珍对这事却是极为敏感，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手上粗糙的触感，让她心尖顿时难受起来，她冷声道：“你也看到了，现如今的皇宫一大半的权力已经落到了那个狼崽子手里，今天要不是巡逻队的人被皇上那边的警铃引走，我就算是给了你皇宫的权限你想必也进不来。”

“你来找我帮忙，只怕找错人了。”

“真错了，我不会绕那么大圈子跑到您的寝殿来。”慕霏低声道，“既然皇后娘娘很讨厌太子殿下，那么就请您到时候配合我演一出戏。您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而我又能办到，都可以提。”

“慕霏，你只是一个女孩子，我很不明白，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钟芸珍一直觉得，她已经算是女子中出色而狠决的人了，可她终究百密一疏，落到如今被动不利的局面。

可是面前的女孩子，不论是夜闯皇宫的冷静，还是谈条件的气度，完全不输这世间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

“这个世上，自信还分什么男女？”慕

霏也快气笑了，这些女人到底把自己放在了多么卑微的定义上。

腐朽的思想真的很容易侵蚀一个人，钟芸珍的思想太过局限，她的眼睛只盯着了前皇后的位置。但凡她再狠一点，学到武则天的几分手段，今天都没有艾尔什么事了。

慕霏抚了抚指尖：“皇后娘娘快做决定吧，晚了，我便没耐心等了。”

雪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皇室里现如今的血腥争斗，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千不该万不该，他们把夜萧扯了进来。

“我答应你。”钟芸珍站起了身，猛然握紧了慕霏的手，“安娜……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如果有一天艾尔要对安娜不利，我请你救救她。”

儿子死后，她倒是有些相信因果报应了。她这一辈子罪孽深重，艾尔要报复她也愿赌服输，但是安娜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应该连安娜都迁怒。

想了想，慕霏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只帮她一次。”

那个刁蛮的公主总是闯祸，她可没那耐心一直给她擦屁股，也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会不会成熟懂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