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我,贵客何事?”
桑弘羊,文人模样,一身的雅致,穿着紫色的衣袍又添了几分贵气,不过眉目之间却精明极了。
陈阿娇知道这人精于计算,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过来,觉得奇怪,想到前些天他也在酒馆之内喝酒,于是心中就有了计较。
桑弘羊温文一笑,说道:“我曾于此酒肆中向老板求取一坛乌程若下酒,可是老板总是推脱,如今酒肆易主,不知此酒如何?”
闹了半天是个酒鬼,汉代酒风,从桑弘羊身上就能窥知一二了。
陈阿娇当下一笑,却说道:“此酒肆虽然已经易主,不过这坛乌程若下酒嘛……且待此酒肆重开之日,公子再来一看,如何?”
很明显,陈阿娇肯定知道这一坛酒的下落,只是不肯告诉桑弘羊,却说让他到重新开张的时候再来,在桑弘羊的眼中,陈阿娇虽是女流之辈,可是在这一瞬间已经被他定义为奸商了。
既然陈阿娇不多说,桑弘羊也不过多纠缠,只当是等陈阿娇开店肯定会将这珍贵的乌程若下酒拿出来作噱头,于是一拱手告辞了。
陈阿娇不多送,回头脸上的笑容却没了。
齐鉴从没见过这样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有些奇怪:“夫人你怎么了?”
陈阿娇手指摩擦着自己的嘴唇,踱了几步,却挥手道:“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