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陈皇后是最不可能在密室里的人,因为——陈皇后已经死了。
“那夫人……日后打算怎么办?”
主父偃面前有一堆白帛,他此刻拿着毛笔在竹简上点化着,其实是被陈阿娇抓来当了苦役,陈阿娇这些时日懒怠极了,那三百六十度评估的事情干脆交给了主父偃来做,她张贴在一杯酒楼前面的告示,原本还有许多人感兴趣的,可是昨日就已经有很多报了名的人来说要销名,一瞬间竟然就已经没了人。
她看着那招聘启事挂在外面也觉得没趣儿,直接让人今晨给揭了下面,别人的主意不能打,她就开始想自己身边有没有人能够代替自己现在的位置。
其实那一张启事,无非就是想找个合格的hr,能够帮着陈阿娇做事就可以,不过现在,陈阿娇身边似乎只有一个主父偃。
这个人流里流气,眼神都飘忽不定,不知道是不是靠得住。
“你问我日后打算怎么办,我却觉得——主父偃先生是有什么打算。”
主父偃是个有野心的人。
陈阿娇一直都知道,那是一种对于权势和名声的渴望,可是他却没有足够的才智来支撑这样的渴望,他一面看着陈阿娇,一面盘算着应该怎么开口。
有的话,他自己无法说出口,可是陈阿娇能够代他说。
她笑了一声:“在我的酒楼里,你是得不到权势和名声的。”
主父偃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佻地扬眉:“不过在下对夫人很感兴趣,怎么办?”
陈阿娇摇头嗤笑,“那拜托先生,下次来我藏书室前,先把自己这一身的脂粉香气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