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给馆陶公主说的那些也就是以防万一,“总之你让人注意着宫中的动向,不管是刘彻还是卫子夫。”
“可是这些注意了当然没问题,我为什么还要去贿赂大臣还要帮助那个什么汲黯?那个汲黯病歪歪的,说个话都能气死人,我恨不得在彻儿面前天天编排他!”
刘嫖恨恨地说着,“就是那个汲黯,他竟然还在朝上参了我一本,说我奢侈!”
这都是哪里来的烂账啊?
陈阿娇快被刘嫖的脑回路击败了,有这样的一个娘,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说刘嫖单纯,她当初在景帝面前诋毁栗姬那是毫不留情,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这脑子就像是转不过弯了一样。
“娘,他是皇帝的臣子,你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有钱也不是那样花的。”更何况,那钱是怎么来的,她自己心知肚明。
馆陶公主有自己的封地,自然是什么也不愁的,长公主刘嫖常常被别人喊作“馆陶公主”,便是因为她封地在馆陶,也就是说,长公主刘嫖是真正的地主阶级。
有钱,那是应该的事情。
所以刘嫖很气愤,“反正我就是看汲黯那病歪歪的小子不舒服,老娘都要被他给气死了!”
“你才要把我给气死了。”
陈阿娇无奈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已经有些言语无力。
刘嫖凑上来,拉了拉陈阿娇的袖子,委屈道:“阿娇你肯定有在嫌弃我了……”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了。”陈阿娇叹气,“汲黯在刘彻看来是忠臣,你干什么总是要跟汲黯抬杠呢?汲黯这小半辈子都在跟别人抬杠,你知道他是看谁不顺眼就要说一句的,愚直,就是根木头。跟张汤你尚且能够争辩几句,他会顾及着你的身份,可是汲黯怎么可能给你好脸?就因为他忠,所以他命长着,你跟他置什么气啊?让张汤跟他杠着就可以了,你这个性格也不像是能跟汲黯这种人杠出个什么结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