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摇头:“有些眼熟……阿娇,他是谁?”
陈阿娇一挑眉,回看刘彻:“他曾经为你伴读,你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不记得了吗?”
“是郭舍人吗?”刘彻问了一句。
陈阿娇却手指郭舍人道:“我说过了,郭舍人在这儿。”
郭舍人站在那边有些尴尬。
“可是他长得跟郭舍人很像,却不是郭舍人。”刘彻继续摇头,现在他还是满脸的憔悴,坐在这里久了就觉得没意思,于是在漆案后面躺下来,竟然就枕在了陈阿娇的腿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后面站着的汲黯立刻就站出来:“陛下这样有失威仪——”
只是这话被陈阿娇凌厉的目光一扫,立刻就断掉了。
“陛下都已经心智倒退了,哪里还来的威仪?”
她心里烦得厉害,“陛下大约能够去上朝,只是事情还需要诸位大臣来办,奏简每日依旧往宣室殿搬,以前内朝是怎样处理事情的,现下便怎么处理事情,只不过还要劳烦几位大人了。”
众臣皆道只要陛下醒了,别的都不是大事。
陈阿娇想了想,将之前周太医说的关于刘彻病情的话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陛下这病可能明天就好了,也有可能明年也好不了?”主父偃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