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淮瞪着自己,江枫桥倒有些不明白了。
这烙印一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样小的一个孩子的身上?
他还没看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戚淮就已经有过度的反应了。
腰上还没涂药,戚淮却已经将那衣服穿起来,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真是说不出地奇怪。
这孩子自打上山来就特别古怪。
江枫桥只当是这里面可能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就像是他之前推测,戚淮可能被别的门派收为弟子过,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又到了寒山门,他只当自己是冒犯了他,便解释道:“我并非有意,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并没有看清,药酒留在这里,剩下的地方你可以自己上药。明日晨钟,不许迟到。”
他收拾了东西,便走了出去。
戚淮愣愣站在屋里,好半晌没动静,过了约莫半刻钟,才狠狠地一踢桌子腿,几乎是哀嚎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啊,他就应该把自己脱光了给江枫桥看!
无语的戚淮趴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待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才翻过身,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似乎真的好了不少,又坐起来,回想起江枫桥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时候的感觉……
咳,想歪了。
抬手在自己左腰处一摸,却是一片没画完的枫叶,带着“上邪”二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戚淮只恨不能削去下面这字迹,忽然又觉得恶心,可恶心完了又想起江枫桥,一时种种心绪交织在一起,却是今夜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