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仰起脸,看着天,“我记起来了,你是前天跟我斗法的那个姜家人。”
然后他双手踹进风衣的口袋,逐渐走了出去。
姜错明站在原地,回身去望生死巷幽深的青石板路。
季流寒出现在他身后。
“你来得很迟。”姜错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跟其他家族联系的时候浪费了一些时间。”季流寒足不点地,只是悬浮在半空中。
“进去看看那个泥人张吧,那天我去的时候觉得他似乎有古怪。”一辈子都在捏泥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合我意。”
季流寒当先进了小巷。
青石板路蜿蜒,这一头连着那一头,像是弯弯曲曲的长河,流淌了千年,静静。
泥人张抬起了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
“二位要捏泥人吗?”泥人张的声音是沙哑的,像是大漠黄沙里狂风吹卷而起的尘霾,抬起来的一张脸满是皱纹。
“老伯的泥人怎么卖?”姜错明俯视着泥人张。
泥人张依旧笑着,像是一朵菊花,“人头一颗。”
“那还真是很贵呢。”这一次是季流寒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