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先退出去。
先醒过来的是贺诚,惊醒一般推开了怀里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翻转了于迟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他的脸色。发觉人只是睡着,皱紧的眉头才慢慢放松。
连他自己也奇怪,分明上次是同样的失控,险些把人折磨得死了,为何这次又恢复了“正常”?于迟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的确特殊?
“小道长,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贺诚撩开于迟额间的一缕发丝,喃喃低语。
而后又立即自我否认,“呵,我也还值得救嚒?”
于迟忽然睁开了眼睛。
贺诚立即翻身下床。
“唔…肚子疼…”
好在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东西都射进去,存了一晚上,当然会肚子疼。
贺诚穿上亵衣,径直出门。
没多久,房里送来一缸热水。
于迟把头钻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有钱真好,他在想。
贺诚坐在亭子里喝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享受过这样清明的晨间。
牙印里的血痕凝了,看得出齿痕的始作俑者长了一颗小豁牙。
抿了一口茶,用衣袖把手腕盖住。
笑了。
于迟还藏在水里艰难地摸索。
每次都射得这么深,清理起来非常困难,不清又会肚子疼。
愁得他眉心凝出川字。
一点都笑不出来。
第7章
是夜,杂役又来敲门,于迟硬气地摆摆手:“我自己走!”
阔步挺胸地来到贺诚门前便又蔫了,犹豫之时被人一把推进去。
屏风之后的贺诚端坐着,似乎并没有失控发狂。
“来了?”
于迟“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绕出来,嘴里嘟囔着“做白工”。
贺诚敲着膝盖,听得很清楚,吊着眼睛看过去,要寻一个答案:“莫不是在道长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迟绞着手:“不是这个意思…”
偷看了贺诚一眼,继续解释下去:“第、第一次,还有钱拿呢…怎么之后就没了?明明、明明都是一样的法子…我还受伤了!”
“哦?”贺诚把手撑在背后,脊柱后倾,似乎原来的坐姿让他并不舒服,“难道道长从前,就是做这样的营生?”
“什么营生?”于迟朝前进了一步,皱着眉,不自觉地要与对方争论一番。
“才不是呢!但、但我出力了,你们什么都不给,不就是做白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