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摇头,他还年轻的很,怎么可能年老了。
于是男人对着罗子墨吼道:“做什么呢你?!胆子渐长,敢跟你爸杠了是吧!”说着,另外一只手,已经攥拳砸向了罗子墨。
然后男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痛,飞了出去,接着他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子像是散架似的痛。
“你这个兔崽子!”男人抬头就要破口大骂,但是他还没有骂出来,迎面就是一把飞刀过来,划过他的脸颊,定在了身后。
男人抬手摸了摸脸上凉凉的感觉,他的手指上全都是血。
罗子墨缓缓走到男人的面前,低头看着狼狈的仿佛小丑一般的男人,他笑着说:“也许您想要看一看,当年法庭的判决书,因为您的行为,法律可以判定我们脱离父子关系,即使是你年老了,我也不必履行赡养你的义务。”
男人的脸上还留着血,被罗子墨的话说的脸上的颜色青红交错。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声音特别哀切,也不小。照着他的这个音量,想要把住的不算近的邻居都给引出来看戏,还是可以的。
罗子墨就是喜欢有人作,因为只要有人作,他就能够愉快的做点什么事情来看着那个人精彩的脸色。
于是另外一把水果刀就划过了男人的耳朵,男人的耳朵被从中间划破,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耳朵,不过片刻,大量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罗子墨:“还有心情继续哭吗?”
男人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罗子墨缓缓蹲下了身子,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
只是一个非常普通而又常见的,对婚姻并不负责的男人而已,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可以让小罗子的妈妈当年嫁给他。
不过婚姻这种事情,有的时候并不好说,罗子墨不是当事人,他也没有兴趣去说这些。他只是看着明明很痛,但在他的威胁下却不敢再喊出来的男人,说:“妈妈死的时候,你没有回来。”
男人不吱声。
罗子墨也并不要男人说什么,他只是说自己想说的话:“明明在没有人希望你回来的时候,你总是会让人悴不及防的出现,带来一大堆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是我的父亲,那么你为什么又总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从未出现呢?”
男人见罗子墨的态度“软和”了下来,于是再次改变策略,原本想要哭嚎的人人皆知,现在却开始对罗子墨做起了可怜的姿态来。如果不是那耳朵还疼得紧,他可会立刻爬到罗子墨的腿边抱着罗子墨的大腿。
对现在的男人来说,能够达到他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就可以了,他必须得到他所想要的,如果得不到的话,他这一次可就活不了了,因为他欠的真的很多,已经被追债的逼的没有办法了。
男人对着罗子墨哭诉,明明一个成年人,脸上却出现这样的表情,真的是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稍微心软一点的人,站在罗子墨现在的立场上,只怕不是选择原谅他,也都会把他想要的钱给他了,能够换点清静,还有眼不见心不烦,也是好的。
罗子墨见过的可怜人不少,哪个不是比眼前这个人可怜。不论是被仇家灭了满门,只剩下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个。就是在战乱之中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些人是真的可怜。
而眼前的这个,罗子墨看着也就当做是看猴戏了。每年城里多多少少都能够看见耍猴的,要真的说起来,那猴子可都要比眼前这个人表现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这么一想的话,看着男人哭的这么卖力,却好像是完全没什么看头了。
突然有些扫兴的罗子墨把被关在意识深处的小罗子拽了出来,问道:“你说你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罗子墨不是真的小罗子,对于这些全都是来找小罗子的麻烦,他的态度也是变化多端。高兴的时候拿来耍耍,不高兴的时候就把小罗子弄出来,看着小罗子在那边纠结难过心酸不安,其实也是蛮有趣的。
不过这一次的小罗子并没有像是面对赵津和提起自己妈妈时的那种激动情绪,就像是看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并且说出了令罗子墨都感到稍微吃惊的话来,“我想杀了他。”
要知道小罗子可一直都是“多愁善感”又“软弱可欺”的很,怎么见到这个男人就说出了这么心狠的话来呢?
但是想着,这话虽然让罗子墨感到吃惊,却也可以理解。于是他的声音中也带上了趣味来,“那我便帮你将他杀了吧?”
“……算了吧。”小罗子半晌这么回到,“让这个男人走吧,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就算我千万分的想要让他死,但是杀了人,对你我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