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这样说定了,近来我长子也无事,恰巧我独女已出嫁,她院子旁边那个院倒没人住,不若叫人整顺出来,明日叫卣臣去学塾便成。”
三言两语地,张英就把事情给打点好了。
顾贞观点点头,也赞成,顾怀袖也没说“不”的资格,顿时有些丧气起来。
这话说完,张廷玉也正好走过来了,他把大哥成了顾怀袖先生的事儿听着了,这边的顾怀袖一看,忙道“告辞”,只为避嫌。
顾贞观点点头,叫她也不必离府。于是顾怀袖才侧身从石亭另一侧出去了。
张廷玉只瞧见顾怀袖一个侧脸,却比昨日还惊艳。
他也不多看,俯身便给顾贞观见礼,“拜见父亲、顾伯父。”
张英问道:“可是有事?”
张廷玉便呈上来那一封信,已经拆开看过,此刻张英接来一看,也是眉头紧皱。
顾贞观一看,便笑了:“想必又是朝中之事。”
张英叹气,捏了捏信纸,这信上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便对顾贞观说了:“远平兄当知,当初一起侍奉皇上左右,颇为得宠的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便是徐乾学。此人乃是明相之子纳兰容若的老师,你也认得。他先投明珠一党,对抗索额图;后来索额图失势,又勾结索额图及其朋党熊赐履,反过来算计明珠。”
“这人我自然听说过,是个贪恋权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