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顾怀袖出事,顾贞观那边也病了一回,到底还是有孙连翘照料着,缓了过来。
他张英一张老脸,没地儿放,只盼着顾怀袖平平安安便好。
天灾人祸,又有什么办法?
至于那边后院女人们怎么想,却也不是很要紧了。
此番话入情入理,张廷玉不会不听,江南此地再待下去也不过触景生情。
他不说顾怀袖曾有身孕的事,顾怀袖也不大想提,郎中说有过六七月的身孕,只是毕竟落过水,养不回来的。
多想无益,她平安,一切都好。
张廷玉微微笑了笑,只道:“而今江南上下事情,皆托付你打点着,赶在八月之前回京吧。”
秋天,是不能在江南过了。
张廷璐听了,一躬身:“那弟弟便去了。”
张廷玉看他离开,才将一杯握在手里,都握冷了的茶杯放下去。
前前后后都盘问过一遍,张廷玉现在走不了,只派了阿德出去,这会儿阿德刚刚到。
他收拾一番,进来了,便朝着张廷玉面前一跪:“寻着人说的那小坟,小的给磕了几个头便回来了。漕丁们所言不虚……”
况且,按着他们的说法,顾怀袖对这一切是心知肚明的。
张廷玉似乎一下就没了力气,他摆摆手,又进去陪顾怀袖了。
她倒跟以往一样,玩玩笑笑,不见得有什么变化,看似很豁达,张廷玉也陪她玩笑。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段日子最难熬。
他们需要用时间来冲淡许多东西,然后弥合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