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事也没有什么大事,眼看着进了夏天,皇上就直接往畅春园去了,朝中安定,唯一的事情……兴许就是张大人缉捕江南反贼的事情,不过如今只有个眉目,这件事,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不过,前天倒是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在宫里……”
一说宫里的事情,大事是小事,小事是大事,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大是小。
孙连翘虽说是小事,可顾怀袖觉得她一旦说,这件事肯定不小。
于是顾怀袖感兴趣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毓庆宫吗?”孙连翘道,“原是说太子爷去岁不大对头,叫了太医去诊治,好歹治了几个月,开始见好。今年正月里跟着皇上南巡,似乎是去了外面,这脑子就跟着好,可没想到……刚刚回京没多久……”
精致的细眉一抬,顾怀袖看向了孙连翘。
太子……
似有狂疾。
能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虽不是亲手,说是弘晋是犯急病发烧死的,可跟他杀的又有什么区别?这件事也有康熙当时那一道圣旨的责任,所以兴许这是康熙没有因为这件事废太子的原因。
另一个要紧原因就是,胤礽还没犯了他的皇权。
可之前在江南都还好好的,刚刚回了京城就犯狂疾?
顾怀袖那心眼子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她嘴上却说:“兴许是京城里事情多,压抑得慌吧。”
“兴许吧。”
孙连翘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就将话题给绕开了,说别的轻松一些,什么年家有女初长成,年羹尧今年又本事了,隆科多也加官进爵了,八爷手里忽然又多了翰林院几个人……
诸如此类,京城里每天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