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会。”
顾怀袖只是说着好玩,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也不会?
她也就是犯懒,索性这么将就着,巴不得现在拉着外面还在看荷花的霭哥儿走呢。
众人一听她什么也不会,顿时暗觉扫兴。
都说张廷玉是个油盐不进的,他媳妇儿也是个油盐不进的,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正好呢!
年沉鱼只在一旁坐着,听见顾怀袖连道了四声“不会”,她只掩唇一笑,揶揄道:“二夫人什么也不必会,只要能往这里一坐,会美便成了。”
吓,这仇恨给拉的。
顾怀袖失笑,知道年沉鱼只是跟她开玩笑,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道:“知道的以为侧福晋主子是在揶揄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自夸呢。”
众人立刻都笑了起来,年氏这话原是明褒暗贬,说顾怀袖就长得好看了,可现在被顾怀袖这么一打趣,又把这句话按在了年氏的脑门子上,可不是“自夸”吗?
气氛一时轻松起来,顾怀袖脱不得身,只能坐了。
掐指一算,已经是六月下旬,康熙在行宫内距离寝殿不大远的凉亭之内设宴,伴着妃嫔皇子近臣内侍,顾怀袖等人也得了恩宠,能陪于末座。
远远地,顾怀袖就看见了坐得离康熙很近的张廷玉。
那一圈坐的都是南书房里伺候的近臣,除了张廷玉之外还有上首些的李光地,下面也有跟张廷玉平级的南书房翰林赵久恒等人。
自打离开京城,康熙的脸便一直绷着,今日忽然设宴,似乎是心情开朗了一些,李光地老病乞休不得,这一回跟来,康熙的脸色一好,他的脸色自然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