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临沧笑了,站在左澜的面前,“说起来,你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不过……”
不过后来的事情,谁也想不到。
左澜看了看左丘晏,然后认真地看着临沧,忽然觉得在这个偌大的祠堂里,影影绰绰地站了这么多人,只有临沧是孤零零的一个,他就像是固执的独行者,与所有人作对,受着所有人的冷眼。可是临沧的表情是如此完美,看不出任何一丝受伤的痕迹。
左澜一笑,“小叔,你该进行退族仪式了。”
他这声“小叔”喊得轻描淡写,极其自然。
临沧听了,静默了很久,忽然之间仰天长笑起来,整个祠堂里几乎就听到他一个人的笑声,渐渐地便有些歇斯底里起来,然而他低下头来的时候,左澜却看到他眼角忽然掉下泪来,然而那泪珠一下就蒸腾了,像是左澜的幻觉。
临沧安静地站了许久,弯腰,摊开自己的手掌,“既然你喊我一声小叔,我便也送个礼给你,以后再打开看吧。”
那是一个紫金的盒子,小小的一方,能够一手握住。
左澜看了临沧许久,还是伸手拿过来,一句谢谢也没有,只是微笑了一下。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得祠堂上的人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