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左澜意料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光幕也什么都没做。
薛重释整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或者说——对于薛重释来说,那光幕就像是不存在,他就那样穿过来,光幕还是那样。
在他们走远了之后,整个光幕又隐没了。
左澜无言,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薛重释,忽然道:“你的血契不是已经被解除了吗?”
“血契解除,印记还在。”薛重释简单地答道。
然后左澜一摸下巴,说了句让薛重释很想吐血的话:“哦,那就是说以后如果到了打劫到魂院的时候,你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去。”
“……”他可以说“不”吗?
左澜说完了这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走一边问道:“崇遇也是带着血契的吗?”
“你怎么这样问?”薛重释有些不想回答。
“只是一问而已,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呗。”左澜一耸肩,手指缠着院牌上挂着的穗子,半路上晃悠着,一派悠闲。
薛重释想了一会儿道:“御座崇一里,崇遇和崇礼可能都是,只不过御座家族大多都只有一个嫡系会与神灵签订血契,两个都是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左澜现在觉得血契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在见识了薛重释的实力之后。当初在秘境里,薛重释的实力就是最拔尖的,后面出现的那个崇礼,虽然没有完整看到过他的出手,可是想也知道必定不凡,崇遇是受了当时临沧的那一掌,修为跌落,可是就算那样,在后偷袭他的时候,那手段也是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