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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澜是邪,这样的人做事完全随心随性,高兴了杀人,不高兴了也杀人;薛重释是魔,这样的人做事有一种定性,他是从御座薛六出来的,心机不可谓不深沉,只是大多数人注意到了他的杀戮,却忽视了他的智谋,他不高兴了就杀人,高兴了却还有可能放人一马。”

这话卫演完全听不懂,“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薛重释是魔,怎么可能还放人一命?而左澜是什么时候都要杀人……这……”

“孩子,那是你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邪’和‘魔’。”卫祥也不多解释,这些东西,只有他这种到了一定年纪的人才能看得出来,那已经于睿智无关,而是一种人生阅历积累起来的直觉了。

“不过说起来,这大陆上更邪的,还应该说是那五皇。”

拔开酒壶的塞子,卫祥喝了一口酒,“以前我到第九魂院去做客,曾经跟酒鬼段昆仑聊过,他说最邪的——是天渊之皇临沧。”

卫演的脑子已经完全晕了,“新魂皇似乎不太出名啊?”

“说了你也不懂啊……”

邪……

当初段昆仑提起这个字眼的时候,卫祥自己都没有觉得,可是在后来偶然一次看到临沧那半黑半百的头发和衣服的时候,才忽觉得,段昆仑是对的。

这也不是什么睿智,而是一种直觉。

最邪的人。

卫祥眯着眼睛,准备安安稳稳地送完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