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魂皇,你能耐。”
“你是左澜,你能耐。”
仿照着左澜说话的语气和那句式,临沧也这么一说,他那张脸在月光下头有几分惨白的感觉,左澜总觉得他是伤还没好全。
“左澜哪里有魂皇能耐?”左澜自己冷笑了一声,也不将酒壶递回去给临沧,他觉得身上有伤的人是不适合喝酒的,“你跟那薛冰都厉害,还能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起成为魂院大比的观看者,是我老早就一掌劈死他了。”
“你在这里说话,兴许别的魂皇能够听见的。”临沧不得不提醒这口无遮拦的二货。
然而左澜不以为意,手一指自己的头顶,“逐月天梯的月,跟这个月一样吗?”
“月照千古万年,哪一年不一样?”临沧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抬头,在看到那残缺的玉盘之时又收回来,随口说了一句。
“来干什么?”左澜问他。
临沧答道:“看你身上带伤,怎么弄的?”
说起这事左澜就来气,之时想到自己此前所闻所见,竟然也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的,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句:“因天嘉而起。”
临沧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他跟左澜并排坐着,闻言冷了眼,半晌没说话。
“身上有伤我为什么还要来魂院大比——这是你想说的吧?”左澜一眼看破了他的想法,而后却说道,“你伤好了吗?”
本来是他问他的,却被一句话给转移了话题。临沧本来打算责问他,只是一转眼才发现自己跟左澜是一类人,有的事情,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的,他坚定如此,左澜也坚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