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呵呵笑起来:“你定是听了那新来的吴醒胡说,莫提龙宫,玉宇入之无门,单提携月楼中秋夜,又哪是你玩得起的?”
“我韩夏笙将来必是一代大侠。”他倒毫不在意,一如既往的摇头晃脑:“到时候武功盖世,万民景仰,要我听歌,求都求不去呢。”
“臭美吧你。”绮罗玉指点了点夏笙额头,笑得璀璨,干净的脸,散下的发,都和这黛然山色别无二致。
夏笙也笑起来,是少年朗朗清澈的声音。
不识愁滋味,不染世间尘。
又有何不好呢?
一样的云淡风轻,水远天长,谁知道,竟隔了无数个人间天上的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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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完全黑了,两人才打打闹闹的回到家中。
意外,韩年竟在院子里,对着花树锦灿,负手而立。
他的手,全是茧子,粗燥却温和。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谁。
江湖上,也从未有过一个性情冷淡,面貌丑陋而轻功卓越的人。
但在貘寨,不问曾经,是规矩,也是死忌。
“爹,你今天怎么没在屋里读书,晚上天凉,不要伤了风寒。”
绮罗跑过去,搀住韩年的手臂,韩年温和的看她一眼,又回首。
“我蹲了马步,不信问绮罗。”夏笙连连摆手。